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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土】是真是假?(1)


* 经 典 双 向 暗 恋 被 戳 穿

* 误会+吃醋梗

* 土方吃了天人奇怪的药变得奇怪起来了

* 说:谢谢天人,谢谢Joy志士

 

( 在微博上不知道为啥被限死了什么也发不出去,发这边看看行不行,快被微博气炸了)

 

00

 

“我说,土方君,今晚出来喝酒吗?”

 

最近有个怪事。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的死对头兼暗恋对象——万事屋老板坂田银时来找他喝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01

 

怪事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在一次受到攘夷浪士的突袭之后。

 

“萧烟帮“——近半年的刺头帮派,由过激攘夷分子组建。打着攘夷的名号大肆举行非法活动,同时也是真选组的重点调查对象之一。根据山崎的报告来看,萧烟帮的首领和天人有勾结,在江户法律照不到的地方无恶不作,帮派成员擅于在被追捕时用烟雾弹逃生。长达几个月的搜查,最后竟只抓住一人,还在被土方拷问的时候用偷藏在牙后的药服毒自尽。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真选组为了庆祝局长近藤勋的生日出去大喝了一场,到了接近零点,人都稀稀拉拉地走光了。土方扛着喝得烂醉、高喊“阿妙小姐我爱你!”的近藤去最近的旅店休息,看看时间,十二点半,不算太晚。他自己倒也闲的无聊,又有点酒劲冲着,心想那个笨蛋自来卷这个点估计早睡了,就心血来潮想去万事屋附近逛逛。

 

这一逛,可就出了大问题。刚走没多久呢,在刚刚能看到万事屋影子的地方,突然窜出来一群萧烟帮成员,嚷嚷着要和自己决一死战。土方今晚出门的本意是给近藤庆祝生日,刚喝醉了酒,身上穿的还是松垮的和服,连刀也没带,再加上对面的人数优势,就算是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也还是败下阵来。

 

土方扶着墙喘着粗气,体力已经在刚刚的打斗中耗尽,失血过多让他眼前有些发昏。他烦躁的要命,本来就想来看一眼那个卷毛就回去睡觉的,谁能想到碰上这种糟心事!身后的两个人扯着土方的黑发和胳膊把他牢牢架起来,另一个束着高马尾的攘夷浪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土方十四郎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药。土方心中警铃大作,来没来得及反抗嘴里就被塞进了那粒小小的胶囊,喉管的吞咽反应让土方下意识地咽了下去,本来就晕乎乎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身后的人退开,头顶又被狠狠砸了一下,土方摇晃了几下试图站稳,未果,两眼一黑,一头载在歌舞伎町的巷子口。

 

 

土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万事屋的沙发上。顶着一头卷毛的家伙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万事屋?等、你在干嘛啊?!快还给…嘶!痛死了!”

 

他大脑短路了两秒,随即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里有不少他偷拍的坂田银时的照片,倒也管不上自己为什么会在万事屋,撑起上身就要去抢。结果被身上的伤口牵得又摔了回去。

 

“哇啊啊——吓阿银一跳!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嘛土方君!”银时似乎真被吓到了,连连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做贼心虚的蠢样,握着的真选组手机被土方恶狠狠地抢回去。

 

“你干什么啊,昨天要不是我碰巧经过救了你你现在可能已经去另一个世界快活了哦?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阿银我的?真是白眼狼啊!”

 

银时嘴上不满的嘟囔着,但看到扯裂伤口的土方一脸苍白地捂着腰大喘气,还是凑了过去。“我说土方君,作为真选组副长你也太鲁莽了吧,阿银我好不容易才帮你包扎好伤口,你又乱动。”他掀开土方的和服下摆,腰腹位置的绷带已经染上一片红色。“看,又开始渗血了。”

 

土方随着他的手向下看去,白色的和服被解开一半,腰上的绷带确实被血染红了,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自己昨天出门穿的明明是黑色的和服啊?他又抬起胳膊看看,手腕的绷带上盖着松松垮垮的云纹和服的袖子——这是坂田银时的衣服。意识到这一点,土方的羞耻心一股脑全涌上来,刚刚还因疼痛发白的脸顿时红得要命。“谁…谁允许你给我换衣服了啊你这混蛋,还乱动我东西!”他伸手去揪眼前这一头卷毛,崩裂的伤口又在往外涌血,腰腹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被拽得生疼的银时烦躁的把土方用力按在沙发靠垫上,省的这个大惊小怪的鬼之副长扯到伤口。

 

“痛死了!你神经病啊,脑子里灌蛋黄酱灌坏了还是抽烟抽多了脑子抽坏了啊你这税金小偷!”

 

银发男人的怪力让土方被按在柔软的沙发上动弹不得,冷静下来后方才扯动伤口的疼痛才渐渐攀上来。“最后警告你一遍别乱动,我给你换药,你这伤口再多动一下都要重缝。”看这个反应这个死卷毛应该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土方暂时安静下来,看着银发男人把和服完全解开,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上半身完全裸露出来,他又感到一阵羞耻。坂田银时的动作很轻柔,解开绷带的时候完全没有扯伤周围的皮肤,一点疼痛都没有反而让土方更加坐立难安。换完腰上的,男人又伸手去掀他大腿上的和服,随即被土方按住了手腕。

 

“干什么。”土方问。黑发里藏着的耳尖红红的。

 

“你说干什么,换药啊?”坂田银时一脸不解。

 

“腿上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土方想擒着他的手拿开,但因为没什么力气,银时轻松地挣脱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腿上的和服抓起来丢到一边。“害羞什么啊,都是大男人,扭捏得跟小姑娘一样。”银时摸上他大腿,惹得土方一激灵。“土方君,你这也太敏感了吧?”他笑道。土方十四郎满脸通红,生气地用一双烟蓝色眼睛瞪着坂田银时,咬着牙从嘴里挤出“闭嘴”两个字。男人赔笑,识趣地闭上嘴,不再调侃,包扎完后看着土方细腻的大腿皮肤,又忍不住开口:“说起来昨天晚上就觉得了,土方你的皮肤还真好啊?像女人一样,软乎乎的,你不会在专门护理吧?”听了这话的土方又羞赧起来。“变态吗你!士道不足给我去切腹!”他又伸手想去打坂田银时,结果被对方灵活地躲开。他又羞又恼,狠狠地捶了一下沙发靠垫。

 

“真是…好好休息吧你,气火这么大小心短命哦!”坂田银时想给他拢好衣服,结果因为要处处避着伤口,怎么也穿不好,最后索性找了条毯子搭在土方身上。

 

“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不行,你那套衣服上全是血和泥土,那么脏你怎么穿?”

 

“那把你这件给我,我还要回去工作。”

 

“不行,你伤这么重现在哪也别想去,先休息一天,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多管闲事…放我回去,我有公务要处理。”

 

“我给你请假了,用你的手机。”

 

“你这混蛋…”

 

伤势这么重,工作起来确实也不方便,土方认命般躺下,望着天花板发呆。“你的和服我给你洗了,有破的地方也给你临时补上了,下午检查完了我就还给你。”坂田银时说。“知道了,死天然卷。”他应道。

 

 

土方闭上眼睛,试图睡一会,可是他刚醒,再加上伤口的疼痛,压根睡不着。他又想不如看看那个卷毛在干什么,说不定还可以偷拍几张,但试了几次,全被卷毛本人发现了。“土方君,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他问。“谁看你了?真是自恋。”好吧,什么也干不了。无聊得要命,这种情况下和暗恋对象独处更是煎熬。

 

 

“话说,你为啥会在歌舞伎町的巷子里?真选组不是离这挺远的?”

 

“路过而已,关你什么事。”谁会告诉你是为了找你这混蛋才去的啊!土方心想。

 

“嗯?堂堂副长出门居然连把刀都不带,结果被攘夷浪士打成那副惨样,要是媒体看到了可是会被播丑闻的,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鬼之副长遭人强奸未果后竟被人殴打致残?!》”

 

“才不会播啊!还有这是什么鬼标题,真够重口的,你这种银发天然卷才会被人猥亵吧你这混蛋!你那颗魂丢得空空如也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为什么把银发和天然卷说得这么恶心啊你这尼古丁控!给我和我的头发道歉!”

 

“鬼才道歉啊!”

 

“你不就是‘鬼之副长’吗!”

 

“啊啊啊啊啊吵死了!等我好了以后第一个砍了你!”

 

“哈啊?你就这么报答我?你应该叫‘忘恩负义副长‘而不是’鬼之副长‘吧!”

 

“闭嘴!”

 

土方气不过,一气之下把手边的一卷绷带扔过去砸在坂田银时头上,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在去医院前被这惹人上火界的白夜叉给气死。

 

02

 

坂田银时确实带土方去了医院,只不过检查费用是土方自己掏的钱。骨头没什么大碍,头部只是个轻度脑震荡,也没检查出前一天吃的药带来的什么副作用,出了医院门口,银时才把装着土方和服的袋子给他。

 

“幸亏没什么事啊工作狂先生?这就要回去了?”

 

“不然谁和你一样天天游手好闲的,警察可是很忙的。”土方想从袋子里找自己的烟,结果袋子里除了一件干净的和服以外什么也没有。

 

“如果你在找烟的话,在我这。”银时朝土方晃了晃手,里面握着的是一盒万宝路、一个蛋黄酱形状的打火机和一瓶快见底的蛋黄酱。

“不利于伤口恢复,在你伤恢复之前就先归阿银我保管了哟~”

 

“干什么随便拿别人东西啊你这混蛋!”土方一拳朝他脸上挥去,被对方稳稳接住。

 

“伤口没好就老老实实干文职去吧你,当个‘文职副长’也不错吧?”坂田银时哼笑了几声,“说起来你的态度转变也够大,不如一直保持昨晚那样的态度怎么样?”

 

昨晚?昨晚自己醒过?看着银发男人饶有兴致的笑意,还带着些试探的神色,土方感到有些不对劲。“你在说什么?”他问。

 

坂田银时的表情呆滞了一秒。

像是那种,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内的矛盾感,在他脸上浮现,但很快又变回平时慵懒的样子。

“昨天副长大人缝伤口时可是疼得乱叫啊?哭着喊着求阿银我停下来呢!”

 

“谁会那么怂啊!少瞎编了,就算是切腹失败没人介错老子也不会喊一句疼!”

 

“啊——是吗——?不会喊疼?今天早晨一起来就喊伤口疼的是谁呢——?我记得叫什么开着?多串?是多串君没错吧?真不好意思啊副长大人,阿银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把您和多串君记错了哦!”

 

“你…”土方敢打赌要不是现在身上有伤,他肯定会给眼前这个嚣张的天然卷来一记直拳!

“懒得跟你这种人计较。”毕竟这人还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土方这么安慰自己。

“和服我过两天给你送回来。”

………

“……还有,那什么,谢谢你救我,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

 

“好好好,副长大人一路顺风~”

 

银时打了个哈欠,在看到土方转身离开的时候终于跨不住脸,嘴角耷拉下来,一双深红色的死鱼眼里是说不上来的落寞情绪,整个人一副比平常还没精神的样子。

 

果然不该期待什么。他想。

 

03

 

怪事是发生在昨天晚上,在他喝完酒往家走的路上。

 

他晚上喝多了,整个人醉醺醺的,走路都有些不稳。反正是再也熟悉不过的街道,他干脆把走路全交给记忆,没把太多精力放在看路上。于是在经过一个巷子口时,他猝不及防地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了,脸着地摔在地上。

 

“谁啊这么没素质!在阿银我的必经之路放杂物,要是把阿银帅气的脸摔坏了可怎么办!”他嘟嘟囔囔地从地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踹了一脚刚刚绊倒自己的东西,被踹的东西闷哼了一声,软绵绵的。

 

“…?”

 

虽然自己浑身酒气吧,坂田银时还是闻到了周遭的血腥味。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他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刚刚绊倒自己的“杂物”,光看轮廓能看出来是个成年男性,穿着破破烂烂的黑色和服,倒在血泊里,有一头熟悉到让人发慌的黑色短发。

 

坂田银时的酒直接醒了。

 

虽然是个背影,但坂田银时知道那是土方十四郎,还是濒死的土方十四郎,是他的暗恋对象。坂田银时确信自己没有认错,因为他太熟悉了,心脏如同雷鼓般惊慌跳动,他连滚带爬地过去扶起那个血泊里的男人,看到那张沾满了血的漂亮的脸——是土方十四郎。

 

“喂…土方?”他晃晃那个残破不堪的身子,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回答,黑发男人的眼还是紧闭着。

 

“土方?土方!能听到我说话吗?!醒醒!”坂田银时不敢作出大动作再牵动更多伤口,只得轻拍他的脸或是大声说话试图挽回一些意识,但怀里的土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眼前的景象已经不像刚刚走路时那样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坂田银时重新审视这具软绵绵地倒在自己臂弯里的身体,衣服上全是刀痕,胸前到小腹,密密麻麻的伤口让皮肤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甚至有些血肉模糊,头顶应该是被砸了,顺着发间流下来的全是浓稠黏腻的血,都是新伤,甚至还没凝血愈合。土方脸上没被血覆盖的地方苍白一片,嘴唇有些发紫,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坂田银时的大脑几乎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土方十四郎濒死的事实让他恐惧。最近的医院至少要有两个小时路程,加上这个点根本没有出租或是救护车,但土方的伤势,再这样不断失血,很可能连一个小时都挺不住。脑子一片乱麻,他不知道是谁袭击了土方,或是土方与谁起了争执,他不知道为什么土方出门没有佩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堂堂真选组副长会被伤成这样,究竟是多少人想在这里置土方于死地。他只知道他要救土方,让土方活下去,他还要替土方报仇。

 

 

于是他决定先给土方报仇,因为他听到了巷子深处传来的声音。

 

“我说,给他吃那种药没问题吗?那个还没通过测验吧?”

 

“管他呢!这就是惹了我们萧烟首领的代价,没想到他这种每天趾高气扬的家伙居然这么好打!堂堂真选组副长也不过如此。”

 

 

零点多的夜晚格外黑,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有人在悄悄靠近。

 

 

“我说,那个药物,是干什么用的?”

 

“上头说是天人新研发出来的,说可以让人的语言系统出障碍,不过得有个出触发条件来着?我忘了,药效还没确定…等等,你好像不是我们的人?”

 

那人拉开手电筒,强光照到一个浑身是血的拿着木刀的男人身上,那夜叉般恐怖的神情就算是神明见了都要退让三分。

 

 

兴许不到五分钟时间,坂田银时的脚边就多了七八具死相惨烈的尸体,有两三个人在单方面的虐杀中惊恐逃离,现在在巷子深处,心脏还在跳动的,便只有坂田银时和他手里的那个断了双臂的男人。

 

“萧烟帮是吧?活着回去告诉你的首领,让他洗好脖子等着,我坂田银时迟早过去取他的首级。”

 

04

 

土方十四郎昏迷了很久。

 

还好坂田银时平时受伤多,万事屋的医疗箱里什么都有,他给细小的伤口消毒,深一点的简单缝合,最后全都用纱布包起来,又缠了层绷带固定。血是暂时止住了,但人完全没有醒的意思。

 

土方就躺在那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还出了冷汗,漂亮的身体因为刀伤变得残破不堪,像是被人撕碎的布娃娃,只有随着微弱呼吸起伏的胸膛在证明他还活着。

 

坂田银时不敢睡,他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沙发边,握着土方十四郎没有伤口的手,把一头卷毛靠在土方十四郎没有伤口的胳膊上。他庆幸自己今天出了门,庆幸自己喝到凌晨才回家,庆幸自己能在土方没死之前遇到他,却不庆幸土方受到的伤,也不庆幸自己没有在土方受伤前赶到。土方十四郎的手很凉,坂田银时的手本来也很凉,但相比之下坂田银时的手竟然是温暖的。坂田银时坐在地上,中间换了好几个姿势,终究没有一个是能让他舒服点的,于是他又变回原来的姿势,头靠在土方的胳膊上。

 

一个27的大男人,蜷缩地坐在沙发下的地板上,握着另外一个27岁濒死男人的手,那个银发人眼里说不清是什么神色,或许是害怕。他紧紧握着那个濒死的人的手,想要给他传过去一些体温。谁能想到这是平时路上见一面就要吵一架的死对头呢?土方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那钴蓝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点,瞳孔里还有些迷茫留着。

 

“……哪…儿?”

 

听到土方的声音,坂田银时猛地抬起头来想要确认,那位鬼之副长果真醒了过来,只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

 

“土方?土方?能看到我吗?能听到我说话吗?”他的脸凑的额外近,像是怕土方十四郎听不到自己说的话。

 

“呃…万事屋?”

 

土方十四郎眼前全是重影,只能依稀德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攀过去。

 

“你先…听我说,给山崎发信息,告诉他萧烟帮开始行动了…那群人…差不多十来个,窝点就在歌舞伎町附近,让总悟他们…”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坂田银时捂住了嘴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歇着,你嗓子哑死了,我去给你倒点水。”他起身打算去厨房,结果土方格外用力地抱着他胳膊,坂田银时重心不稳,带着一身伤的土方十四郎猛摔在地上。

 

“痛死了…”土方声音很小,完全失去了平时说话凶狠威严的气势,他现在的意识估计还是模糊的。坂田银时出了一身冷汗,他又因为和暗恋对象过度亲密的肢体接触而感到心跳加速又因为土方十四郎身上遍布的伤势而感到不安。他扶着没了力气变得软绵绵的土方十四郎坐起来,对方任由他推着没有任何反应。

 

“你那么用力拉着我干什么,伤到了没有?现在有没有疼的地方?”他拨开土方额前散乱的刘海想看看对方有没有撞到头,刚碰到对方裸露的皮肤就被抓住了手。

 

“是万事屋没错…你为什么在这?”

 

“你问我为什么,这是我家啊,是你在我家里才对。”坂田银时挠挠头,总感觉今天土方十四郎的说话方式怪怪的,要是平时他俩交流不到三句就会吵起来。

“可是阿银我大发慈悲碰到你这个濒死的家伙才把你捡回来的,我可以你的救命恩人啊救命恩人!”

 

土方十四郎的大脑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就算是听了眼前这个人戏耍的语句后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怼回去,就这样坐在地上一脸呆愣的表情看着坂田银时,坂田银时被他盯得发毛,于是别过头去错开视线,然后土方冰冷的手就贴了上来,轻轻覆在他脸颊上。

 

“呃,土方?”坂田银时半步不敢乱动,土方十四郎诡异又亲密的行为让他双颊通红。

 

“真的是万事屋,居然还离得这么近,我在做梦?”土方十四郎自顾自地说着胡话,脸贴地越来越近。眼看土方就要亲上来了,坂田银时吓得连连后退,“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土方君?多串君?你在说什么啊?清醒一点!”

 

不对,这太奇怪了,虽然现在这么主动的土方十四郎他喜欢的要命,但真正的土方十四郎根本不会这样!可是眼前这个人的确就是真选组副长本人,他在脑海里扒拉着能符合这种诡异症状的原因,最后落定在几个小时前小巷听到的对话——

 

【我说,给他吃那种药没问题吗?那个还没通过测验吧?】

 

【……上头说是天人新研发出来的,说可以让人的语言系统出障碍。】

 

对!就是那个该死的药!说是语言系统出障碍,这简直人格都换了啊?宅十四都没这样,所以这个药效是什么?让人开始说反话吗?把人的意识和行动反转掉吗?

 

坂田银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土方十四郎已经离得近到贴在自己身上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土方十四郎的额头埋在他肩膀上,唇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轻风一样挠得坂田银时的心发痒,好像一切让他心烦意乱的事已经被冲到九霄云外了。

 

土方十四郎就这样靠着他不动了,也没再多说一句话,大概是睡着了,坂田银时也没再躲,他的侧颈甚至能感受到黑发男人的呼吸。

 

是不是好像这样也不错?坂田银时望着天花板想。

 

他又把土方十四郎搬回沙发上,自己翻出他和服里的手机拨通了真选组通用通讯录里山崎 退的号码。因为是凌晨,电话那头响了半天的等候铃声才终于被接起来。

 

“副长?困死了啊,大半夜的有什么急事吗?”电话另一边的人显然是刚被吵起来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喂?吉米?现在打开你房间的灯然后拿出你的笔记本来,我说你记。”

 

“?老板?你为什么拿着副长的手机啊?”他迷迷糊糊地开灯拿出笔记本,“你说。”

 

“你们副长今天晚上遇袭了,零点左右,被萧烟帮那群人,不过…”

 

“副长遇袭了?!严重吗?他现在在哪啊?拜托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去…”

 

“冷静冷静,那家伙现在已经没生命危险了,打电话就是为了叫你别太担心。”坂田银时转头看了看熟睡的土方十四郎,心想大概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你们副长托我告诉你萧烟帮的据点就在歌舞伎町附近,叫总一郎君他们去好好查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通知一番队整备,谢谢你老板。还有…就当是我的委托,请一定要照顾好副长,要是副长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真选组…”

 

“啊啊好好好我知道,你就放一百万个心吧吉米君,包在我身上。”

 

坂田银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方的话,然后在“不是吉米是山崎啊!”的辩解中挂断电话。

 

他看着变灰的通话界面,突然想起来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拿到土方十四郎的手机。既然人家拜托的事已经通知到位了,你就乖乖给人家放回去吧。他对自己这么说,却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自顾自地翻看起来。稍微看一下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吧?他这样安慰自己,然后点开土方十四郎的相册。

 

他第一次用土方这种型号的手机,不是很习惯,自然没翻到那个存了大量有意或是无意拍下的自己的照片,“呜哇,这家伙手机里也太多美乃滋的照片了!”他翻了两下,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退了出去,转而去翻土方十四郎的备忘录,最近写的全是一些零零散散记下来的日程表——

 

8月10日-8月16日

上午

6:00-起床

6:00-6:30-洗漱+早饭

6:35-7:00-开早会(一到六番队队长)

7:10-10:00-早训

10:20-12:00-巡逻+午饭

下午

1:00-3:00-公务+巡逻

3:30-5:00-开会(萧烟帮)

5:10-5:45-晚饭

6:00-9:00-审批+公务

9:05-9:30-汇报

11:00-6:00-睡觉

 

——诸如此类的时间表,光是最近就整整有八个,每个时间段的分工都细得要命。越是靠近现在的日期,日程表里休息的时间就越来越少。翻到九月分前五天的规划,睡觉时间已经从七个小时缩减到了三个半个小时。

 

”这要有体力打架才怪咧,一天不到4个小时睡觉不会猝死吗这家伙?”坂田银时转头看看躺在沙发上的工作狂,对方的下眼睑因为睡眠不足挂着厚厚的一层黑眼圈。他前后对比一下,导致真选组业务越来越繁忙的,就是萧烟帮越来越频繁的活动。坂田银时眼底暗了暗,更是加重了砍下那个狗屁帮派首领人头的想法。

 

他又往下翻了翻,差不多20来条备忘录不是日程表就是抱怨总悟上班摸鱼,近藤无故失踪,山崎偷打羽毛球…等等。本来心想着这人也太无聊了,备忘录里都没点有趣的东西。他手指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在手机屏幕画面掠过的时候模糊地看到了“万事屋”三个字,他顿时来了兴趣,刚想往上翻回去,就听到身后土方十四郎的声音——

 

“…万事屋?等、你在干嘛啊?!快还给…嘶!痛死了!”

 

然后便是今天早晨,乃至今天下午告别的一幕。坂田银时看着土方远去的背影,看来昨晚土方那些反常的举动的确是那个奇怪的药物作用了。

 

他实在是不想承认一开始他内心开抱有了一点“是不是土方也有点喜欢我?”的期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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